第0013章 越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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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013章 越界
其實我也不知道，隱藏了多年的秘密又怎麽會在頃刻間被全盤托出，明明一直以來，我都隱藏的很好。
只要我不說，許如栩大抵這輩子都不會知道我對他這份見不得光的感情，或許我們會做一輩子的朋友，哪怕是我單方面去維系。
可是我沒有忍住。
在我對於我和許如栩的感情規劃中，我設想過和他去吐露埋藏多年的心聲，我設想過當我們一步一步慢慢走近，水到渠成，時機合適的時候，我再去跟他訴說這些年來那些忍耐的，從未透光的情感。
可偏偏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，就像那年初出社會，我計劃著自己的生活相對穩定後，再找機會跟慢慢試探他的心意。
意外總是讓人措手不及，一切的準備也化為了烏有，那些幻想過很多次告白的場景，終究被我搞得一團亂。
至少在我的想象裏，哪怕是和他表露心意，也不是像現在這般狼狽，沒有底氣，像是怕抓不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，無力的，緩慢的掙紮。
沈默了良久，許如栩先一步開口打破。
他沒有理會我克制不住的情緒和一直滑落的淚水。在聽到我的告白後，他像是有些錯愕，更像是在質疑自己，剛剛所經歷的一切，是否是真實的。
他動作遲緩地抽了幾張紙巾，懸在空中一會，又塞進了我的手心裏。
“小逍，”許如栩聲音平緩，又像是在努力措辭，他不擅面對這種場面，或許這也是他第一次，被同性告白，“這麽多年來，讓你誤會，確實抱歉。”
他頓了頓，緊接著又不給我任何遐想的機會，就好似剛剛那溫柔的瞬間，都是假象，或者，確實是我的幻想。
“但我不喜歡……同性，甚至有點排斥。”
許如栩的一番話讓我的心也瞬間跟著沈入了谷底，我設想過被拒絕，只是沒想過會被拒絕的這麽難看。
“剛剛聽到你說這番話的時候，我在想，或是是我過往的舉動有些逾越，才讓你產生了這種想法。”
說罷，再度陷入了一片沈默，但在沈默中，我能感受到許如栩悄然拉開的距離。
“工作的事情我們改日再談，我給你打輛車。”
他站起了身，我們之間拉開了好大一段距離，他的話裏沒有商量，只是告知了我結果而已。
許如栩送我到了樓下，我們沒有任何交談，彼此之間保持著最禮貌的社交距離。
可能許如栩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種場面，多年好友突然的告白也讓一向冷靜的人亂了陣腳。我們認識實在太久，所以哪怕他不說我也能清楚感受到他的情緒，以及他的迷茫。
我想，許如栩大概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。
坐在出租車上的時候，我的情緒已經平覆了許多。我想著我情緒爆發突然的原因，大抵還是因為孟煙和我說的那幾句話，直擊了我的要害。
她直接的把我從許如栩身邊趕走，毫不留情地告訴我，於許如栩而言，我是個累贅。
可這麽多年下來，許如栩都未曾跟我表露過這樣的想法，我怨孟煙的自作主張，可轉念又想，若不是對許如栩有著一定的了解，她又怎麽會去篤定的對我說那些話。
或許，這是許如栩的授意，又或許，在那次偶遇周懿寧後，他看出了我那不入流的心思，可又礙於多年的友誼，他不想把事情處理的過於難看，所以才讓孟煙出面，勸我自覺離開。
可，我反而把這一切搞得更糟了。
我不敢往深處想，更不願讓自己相信，這份猜想或許是真的。
想到這裏，我又開始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，我靠在車窗，望向外面的景色，才發現今夜，烏雲一片。
一切都沒有迎來轉機，那晚我與許如栩表露心意之後，第二天他因為家裏的事情趕回了老家，他去的匆忙，沒有人知道具體的情況。
而我的存在也開始變得突兀，孟煙不待見我，但因為這件事我便選擇了離職，那更像是個連面問題都沒有勇氣的逃避，我硬著頭皮留了下來，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，直到那天，我又遇到了周懿寧。
周懿寧約好了來看畫，她來的時候工作室只剩我一人能接待，孟煙因為後續展會的一些突發情況，緊急去跟負責展會的人員進行了視頻會議。
一進門，周懿寧便註意到了我，看我的時候，她像是擁有了本能的狩獵反應，她沖著我笑，嘴唇上的口紅艷的我有些心煩。
我禮貌問好，給她倒了杯茶，帶著她介紹著或許比我還熟悉的工作室。續第二杯茶的時候，周懿寧沒有接穩，剛泡好的滾燙茶水淋濕了我的襯衫。
“哎呀，真不好意思。”她語調輕佻，嘴上說著不好意思，可實際行動卻絲毫沒有想要補救的意思。她隱藏著得意的笑容，像是大獲全勝，跑來跟失敗者炫耀，最後再來致命一擊。
我沒有接話，默默把杯子丟進垃圾桶，接著抽了幾張紙巾，擦拭著濕透的部分。
水珠順著襯衫一滴滴落下，滑落到了褲子，我想這一刻我一定看起來很狼狽。
好在，孟煙及時出現，雖然她不待見我，但還是給我留有餘地，讓我回家換衣服。
潦草收拾了一番，我準備回家一趟，思緒有些混亂，正當我還在琢磨是否要跟孟煙直接請剩下半天的假時，我聽到周懿寧再次開了口。
像魔鬼一般。
“孟煙呀，你之後找人負責配送的工作，可一定要仔細了，”周懿寧像是漫不經心的提起，她撥弄著自己的指甲，語氣有些嬌嗔，“上次送錯，差點耽誤了我送爸爸生日禮物呢，你說如果影響了，那多不好呀。”
接著，她擡眸，又看向準備離開的我，“你說是吧，穆北逍，我爸那人的性格，你是知道的呀。”
我沒接過話，甚至沒有禮貌告別，便匆匆離去。
周懿寧的所有行為都並不入流，甚至跟她學生時代的把戲相差無幾，可我沒法去撕破臉皮，換做從前，我肯定不會去在乎過多，可現在，為了許如栩，我也要忍下她這一茬。
其實我有聽說過，周懿寧的父親早已不再是個小小的主任，如今已然坐上了副校長的位置。我們那所學校，雖說也會接受家庭普通的學生，可更多的，都是家裏有權有勢的。
權勢滋養下的孩子未必每個都頑劣，可不乏會有部分存在。嘗過權利和高處的滋味，便不會再輕易的去學著理解，學著感同身受，因為他們生來便默認著，自己是受到優待的，是高人一等的。
而周懿寧，就是這些利益獲得者，所以她不害怕得罪人。
我還是跟孟煙請了假，她沒有猶豫放我走了，末了和我說，這幾天先休息吧，又補了一句，是許如栩的意思。
關系像來到了臨界點，我沒有主動發信息去問許如栩什麽時候回來，只是夜深人靜睡不著的時候，也會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想，如果需要做出抉擇，許如栩又該如何選擇。
許如栩是聰明的，又怎麽會想不到那天我對他所說的那番話，可他是從孟煙那裏得知的工作情況，如果真實情況與孟煙給出的有誤，那就證明了問題的存在。
可我不敢去問，又在心裏莫名的期盼，許如栩心中的那桿秤，是偏向我的。
兩天後，許如栩回到了慶城。
他落地當晚，約見我在許灼上班的酒吧見面。
他大概提前和許灼溝通過，我們的位置被安排在了二樓的最角落，再加上今日本就是工作日，所以除了來樓上上廁所的，只要不仔細點，根本註意不到我們這邊的動靜。
我到的時候，許如栩已經點好了單。我坐在了許如栩對面的位置，面前的酒是上次許灼為我特地調制的那杯，一模一樣。
“離開的匆忙，上次沒能跟你聊清楚。”許如栩見到我，第一句便是工作，於許如栩這個人來說，倒也正常。
“我想過了，我確實不適合做生活助理……”
“小逍，這兩天我想過了，你確實勝任不了這個工作。”
我們少見的默契，幾乎是同一時間說出了各自的想法。
我主動提出是為了維護自己最後一點可笑的自尊，那在許如栩面前所剩無幾的形象。
可許如栩的說辭，早已說明了他的選擇，他心中的那桿秤，在權衡後，還是偏向了孟煙。
說不難過是不可能的，心臟毫無防備地狠狠刺痛了一下。
但聽到這個結果，我好像又並不意外，或許我內心深處，早已做過這種設想。
“也好，”許如栩接過了話，“如果你想去做文案……”
“不用了，”我看向許如栩，朝他笑了笑，“其實這兩天我也想好了自己想做些什麽，謝謝你的好意，和這段時間的收留。”
這回反倒是我，變得客氣了起來，這是我們相處了那麽多年，都未曾有過的。
許如栩看向我，但酒吧的環境過於昏暗，我看不清掩藏在黑暗中他的眼神與情緒，只能見他點了點頭，接著拿起面前的酒杯，一飲而盡。
“小逍，那就提前祝你事事順意。”許如栩對我說。
事事順意，可事事都不如我意，
但我也只能點點頭，接著灌下了我面前的那杯酒。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，也或許是許灼這次檸檬放的太多了，我感受到了一陣酸澀劃過我的喉嚨，甚至還有點發苦。
“那我們還是朋友嗎？”我勉強的維持著臉上的笑容，最終也只能無力地問出最卑微的話語。
因為我終究還是不想失去這段關系，不論與什麽身份，或是說，不願失去留在他身邊的機會，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可笑，可我就是控制不了對許如栩的感情，與這份執念。
正當我以為，我們的關系將以最難看的方式收尾時，我聽到了許如栩說了句。
“小逍，我們永遠都是朋友。”
【作者有話說】
520快樂寶貝們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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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我也不知道，隱藏了多年的秘密又怎麽會在頃刻間被全盤托出，明明一直以來，我都隱藏的很好。
只要我不說，許如栩大抵這輩子都不會知道我對他這份見不得光的感情，或許我們會做一輩子的朋友，哪怕是我單方面去維系。
可是我沒有忍住。
在我對於我和許如栩的感情規劃中，我設想過和他去吐露埋藏多年的心聲，我設想過當我們一步一步慢慢走近，水到渠成，時機合適的時候，我再去跟他訴說這些年來那些忍耐的，從未透光的情感。
可偏偏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，就像那年初出社會，我計劃著自己的生活相對穩定後，再找機會跟慢慢試探他的心意。
意外總是讓人措手不及，一切的準備也化為了烏有，那些幻想過很多次告白的場景，終究被我搞得一團亂。
至少在我的想象裏，哪怕是和他表露心意，也不是像現在這般狼狽，沒有底氣，像是怕抓不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，無力的，緩慢的掙紮。
沈默了良久，許如栩先一步開口打破。
他沒有理會我克制不住的情緒和一直滑落的淚水。在聽到我的告白後，他像是有些錯愕，更像是在質疑自己，剛剛所經歷的一切，是否是真實的。
他動作遲緩地抽了幾張紙巾，懸在空中一會，又塞進了我的手心裏。
“小逍，”許如栩聲音平緩，又像是在努力措辭，他不擅面對這種場面，或許這也是他第一次，被同性告白，“這麽多年來，讓你誤會，確實抱歉。”
他頓了頓，緊接著又不給我任何遐想的機會，就好似剛剛那溫柔的瞬間，都是假象，或者，確實是我的幻想。
“但我不喜歡……同性，甚至有點排斥。”
許如栩的一番話讓我的心也瞬間跟著沈入了谷底，我設想過被拒絕，只是沒想過會被拒絕的這麽難看。
“剛剛聽到你說這番話的時候，我在想，或是是我過往的舉動有些逾越，才讓你產生了這種想法。”
說罷，再度陷入了一片沈默，但在沈默中，我能感受到許如栩悄然拉開的距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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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站起了身，我們之間拉開了好大一段距離，他的話裏沒有商量，只是告知了我結果而已。
許如栩送我到了樓下，我們沒有任何交談，彼此之間保持著最禮貌的社交距離。
可能許如栩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種場面，多年好友突然的告白也讓一向冷靜的人亂了陣腳。我們認識實在太久，所以哪怕他不說我也能清楚感受到他的情緒，以及他的迷茫。
我想，許如栩大概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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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直接的把我從許如栩身邊趕走，毫不留情地告訴我，於許如栩而言，我是個累贅。
可這麽多年下來，許如栩都未曾跟我表露過這樣的想法，我怨孟煙的自作主張，可轉念又想，若不是對許如栩有著一定的了解，她又怎麽會去篤定的對我說那些話。
或許，這是許如栩的授意，又或許，在那次偶遇周懿寧後，他看出了我那不入流的心思，可又礙於多年的友誼，他不想把事情處理的過於難看，所以才讓孟煙出面，勸我自覺離開。
可，我反而把這一切搞得更糟了。
我不敢往深處想，更不願讓自己相信，這份猜想或許是真的。
想到這裏，我又開始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，我靠在車窗，望向外面的景色，才發現今夜，烏雲一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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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懿寧約好了來看畫，她來的時候工作室只剩我一人能接待，孟煙因為後續展會的一些突發情況，緊急去跟負責展會的人員進行了視頻會議。
一進門，周懿寧便註意到了我，看我的時候，她像是擁有了本能的狩獵反應，她沖著我笑，嘴唇上的口紅艷的我有些心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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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沒有接話，默默把杯子丟進垃圾桶，接著抽了幾張紙巾，擦拭著濕透的部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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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，孟煙及時出現，雖然她不待見我，但還是給我留有餘地，讓我回家換衣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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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孟煙呀，你之後找人負責配送的工作，可一定要仔細了，”周懿寧像是漫不經心的提起，她撥弄著自己的指甲，語氣有些嬌嗔，“上次送錯，差點耽誤了我送爸爸生日禮物呢，你說如果影響了，那多不好呀。”
接著，她擡眸，又看向準備離開的我，“你說是吧，穆北逍，我爸那人的性格，你是知道的呀。”
我沒接過話，甚至沒有禮貌告別，便匆匆離去。
周懿寧的所有行為都並不入流，甚至跟她學生時代的把戲相差無幾，可我沒法去撕破臉皮，換做從前，我肯定不會去在乎過多，可現在，為了許如栩，我也要忍下她這一茬。
其實我有聽說過，周懿寧的父親早已不再是個小小的主任，如今已然坐上了副校長的位置。我們那所學校，雖說也會接受家庭普通的學生，可更多的，都是家裏有權有勢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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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周懿寧，就是這些利益獲得者，所以她不害怕得罪人。
我還是跟孟煙請了假，她沒有猶豫放我走了，末了和我說，這幾天先休息吧，又補了一句，是許如栩的意思。
關系像來到了臨界點，我沒有主動發信息去問許如栩什麽時候回來，只是夜深人靜睡不著的時候，也會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想，如果需要做出抉擇，許如栩又該如何選擇。
許如栩是聰明的，又怎麽會想不到那天我對他所說的那番話，可他是從孟煙那裏得知的工作情況，如果真實情況與孟煙給出的有誤，那就證明了問題的存在。
可我不敢去問，又在心裏莫名的期盼，許如栩心中的那桿秤，是偏向我的。
兩天後，許如栩回到了慶城。
他落地當晚，約見我在許灼上班的酒吧見面。
他大概提前和許灼溝通過，我們的位置被安排在了二樓的最角落，再加上今日本就是工作日，所以除了來樓上上廁所的，只要不仔細點，根本註意不到我們這邊的動靜。
我到的時候，許如栩已經點好了單。我坐在了許如栩對面的位置，面前的酒是上次許灼為我特地調制的那杯，一模一樣。
“離開的匆忙，上次沒能跟你聊清楚。”許如栩見到我，第一句便是工作，於許如栩這個人來說，倒也正常。
“我想過了，我確實不適合做生活助理……”
“小逍，這兩天我想過了，你確實勝任不了這個工作。”
我們少見的默契，幾乎是同一時間說出了各自的想法。
我主動提出是為了維護自己最後一點可笑的自尊，那在許如栩面前所剩無幾的形象。
可許如栩的說辭，早已說明了他的選擇，他心中的那桿秤，在權衡後，還是偏向了孟煙。
說不難過是不可能的，心臟毫無防備地狠狠刺痛了一下。
但聽到這個結果，我好像又並不意外，或許我內心深處，早已做過這種設想。
“也好，”許如栩接過了話，“如果你想去做文案……”
“不用了，”我看向許如栩，朝他笑了笑，“其實這兩天我也想好了自己想做些什麽，謝謝你的好意，和這段時間的收留。”
這回反倒是我，變得客氣了起來，這是我們相處了那麽多年，都未曾有過的。
許如栩看向我，但酒吧的環境過於昏暗，我看不清掩藏在黑暗中他的眼神與情緒，只能見他點了點頭，接著拿起面前的酒杯，一飲而盡。
“小逍，那就提前祝你事事順意。”許如栩對我說。
事事順意，可事事都不如我意，
但我也只能點點頭，接著灌下了我面前的那杯酒。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，也或許是許灼這次檸檬放的太多了，我感受到了一陣酸澀劃過我的喉嚨，甚至還有點發苦。
“那我們還是朋友嗎？”我勉強的維持著臉上的笑容，最終也只能無力地問出最卑微的話語。
因為我終究還是不想失去這段關系，不論與什麽身份，或是說，不願失去留在他身邊的機會，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可笑，可我就是控制不了對許如栩的感情，與這份執念。
正當我以為，我們的關系將以最難看的方式收尾時，我聽到了許如栩說了句。
“小逍，我們永遠都是朋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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